這是一場關於“轉大人”的課程,一盞當你有所目標而苦無方法時給予你線索和劇本的指路明燈。小時候,我對很多事情都很好奇,總是會追問父母為什麼?但爸媽都跟我說:“這些事情等你大了就會知道。”多年以來,我都相信父母說的話,等我長大了,說不定哪天突然“bomb!”的一聲我就懂了,但其實當下父母的無心之失卻讓我吃了不少黃蓮。
為期兩天的課程在上週末結束,這兩天給了我很深的感悟。課程第一天,講師Bryan分享了一個他大學三年級頓悟的故事。Bryan在大學的時候認為,求學問不應該求分數,為了讓學問扎實,即使時間分配不夠的情況下仍然堅持把厚厚的教科書全看過一遍,然後再看上課筆記。當時的他認為這樣子是對的,這是在貫徹自己做學問的學習精神。但他後來被一個同班同學深深地打臉:“如果你今天的目的是為了出國讀書,但卻為了堅持自己的學習精神而不去想辦法爭取好成績,這難道不是違背原意嗎?你今天宣稱你的學問比我做得扎實,成績出來了,你猜研究所到底會相信誰?”這番話,不但讓當時還在讀大學的Bryan恍然大悟,也深深地傳到了我的腦海里。
Bryan在上課第一天的分享:教室裡的頓悟
對啊,追求扎實的學問的確是應該要做,但在計劃事情之前,我們都先要看目標是什麼吧?如果沒有搞懂遊戲規則而貿然行動,很快就被當炮灰也不足為奇。上學期,我們學校的策略老師花了一個學期,教了我一個核心概念,策略——就是重點的選擇。今天如果重點放在要達到唸研究所的分數門檻,按照道理來說是不應該有雜念的,選擇的讀書方法和觀念也必須相之而配合。否則,這是沒想清、沒想透、沒有所謂的判斷能力。
這個道理不只是大學適用,職場也適用,甚至當我們主宰自己的人生,成為人生CEO時也同樣適用。在課程裡面,Bryan帶出了目標與行動需一致的重要性,剖析了小孩與成熟的人思考模式的差異,以“局”的概念簡單明瞭地點出了人際關係之間相處的進退與攻防。說實在的,我沒什麼職場的工作經驗,頂多暑假打打工,平時參加一下學校社團。但在Bryan動用五大個案向我們說明對老闆、對同事、對顧客、對下屬、對派系的應對與處理方式,我突然覺得還可以像五力分析那樣做個圖表總結心得!
課程的第一天末端,講到員工在職場的排名讓我非常非常非常深刻(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)。Bryan根據判斷力、配合度和工作力統計出八大類別的員工。當把這個表講完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職場上所謂的老狐狸、投機客、馬屁精都要比又願意配合、又有工作能力的人要高地位,我相信在場不少學員也跟我一樣錯愕。當我仔細一看,我發現排名偏高的員工類別都擁有判斷能力。我當下其實有更深的體悟,其實所謂的判斷能力,不單只是判斷事情輕重緩急的能力,而是判斷老闆/主管認為重要和緊急的能力。如果光選擇自己認為重要和緊急的事情來做,這應該是算是判斷失誤,在老闆和主管的眼中其實你也沒有在做“有感”或者正確的事情。在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,其實從小到大除了道德倫理上,很多事情都沒有教我們如何去做判斷。就像是我一開始提到的,我們的父母都在跟我們說“長大後你就知道了。”在就學過程中,都有意無意地教我們尋找標準單一的答案。也因為在道德倫理上做了很多並不深入和健全的教育,我們面對所謂老狐狸、投機客和馬屁精變得更加恨之入骨,恨不得將這種人削骨還他的父,削肉還他的母。(感覺怨念很深啊~~~)但其實我們有沒有想過,判斷能力也是一種應該被重視的能力,甚至是正確的能力?但我們似乎,很少在踏入職場之前做這樣子的訓練。
很精緻的餐點,課程有時候對我這個學生來說有點沉重,但是一看到有好吃的絕對是跟大戶屋一樣心花怒放!
在第二天上午,談到了如何與年輕員工相處,這時候幾個學員回頭看了看我,我當下突然覺得很緊張。哎喲這不是在說我嗎?可能在很多五六年級生被認為我就是台灣未來沒救了,一代不如一代的草莓八年級生吧!在課程中,面對講義點出了一些對年輕人特徵的歸納,我個人也是非常認同的。例如我認為工作對我來說是需要意義的,希望自己能夠為公司貢獻出有價值的產出,如果能夠受到同事的認同會感到非常地喜悅,往往工作的熱情和動力不是金錢能夠給的。從小習慣了平等的生活環境,我做過的幾份工作都會擔心自己應該看到主管的時候講些什麼,怕沒想好耽誤對方的時間,但想好了對方又離開了,講的用字和語氣都會擔心不夠得體和客氣。這個牽扯到講話和思考很直接,因為平常在學校生活,面對有問題需要解決的事情,通常都會認為把問題攤開來講是最直接有效的。如果身邊的人不能夠接受,甚至覺得對方玻璃心或者要做自己。我認為這也是新一代年輕人還停留在所謂不夠成熟思考的階段,如果今天目的是為了有效率地解決問題,那攤開來講不一定是最好的假設和解決方法,我相信所謂說話的藝術與技巧也是我們這輩該學習的地方。
最後一個比較有感的心得落在了課程結束前對派系之爭的說明。Bryan列舉了他幼稚園的例子來說明所謂的派系,我覺得派系這件事情根本是人性呈現出來的現象,連幼稚園都有了,怎麼可能小學、國小、高中、大學甚至職場和社會沒有?我對派系可能還沒有足夠的經驗去沉澱一些什麼樣的觀點與感受,但我認為過多的派系之爭是不好的。Bryan有講到,一家成長的企業,出現不斷的競爭與合作的狀況是正常的,當兩個部門出現派系之爭時,公司可以派出“總”字輩的人來用足夠的權力處理潛在的問題。但我想到了我們的國家—台灣,當政治在那邊爭鬥,比這些政治更高的制衡權力到底在哪裡?這個權力是否真的能夠起到制衡作用?如果真的能夠起到制衡作用,這個作用發揮的速度足夠嗎?在面對國際形勢的大範圍變動能夠有效應對嗎?如果沒有的話,那我們是不是會有更有效的方法?我認為這些問題跟課程扯遠了,但卻正正緊扣在人的問題。
我覺得我還很嫩,只是一個思想不著邊際的菜鳥。但Bryan的課的確給我帶來很多更趨向務實和系統化的思考脈絡。雖然在職場上沒什麼經驗,但我認為這門課告訴了許多人在20歲前就應該知道的事。課程在週末結束了,但留下來給我們的絕對不是只有僅僅的14小時,而是人生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不斷演練與累積。課程的結束,反而是一個開始,今天大家都用很貴的金額買了一瓶洗點水,換得了一個讓你砍掉重練的機會。
“相信思考,勇於改變”——這是大人學的辦學宗旨。
留言列表